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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招娣了?到底她是給誰帶的綠帽子?簡直不知好歹。不過為了聽到後面的秘密,她們只能暗自忍耐下罵人的話,認真聽他往下說。

“當初招娣在地頭生下孩子,當天我爹就抱來了田甜,說是戰友家的孩子,要和我們那個養在一起,對外就說回家又生出來一個,結果沒等我們對外說,晚上我們家孩子就沒了,所以招娣才不待見她,別說是她,就是我我這個當爹的,也覺得她命硬,要不然怎麽她剛一來我家,我自己閨女就沒了?而且我爹的身子骨一直挺好,六七十歲的人了,還照樣上山下山都利索,就因為養了她,這不就掉下山摔沒了?你說我們看到她能不火大嗎?”

平常老實懦弱,只會哼哼哈哈的跟著附和,從來不多話的田大柱,一下子當眾說出這麽一段話來,還是這麽驚人的秘密,大家都沈默了。

雖然說現在不讓說封 建迷信那一套了,但是村裏人,尤其是老人們,就沒有一個不迷信的,這麽說起來的話,田甜那丫頭的命確實硬的不行啊!竟然一抱過來就把人家親閨女給克死了,田家夫妻能對她好才是稀奇。

林大有看到田大柱這麽一段話下來,竟然讓大家改觀了,還真是對他刮目相看起來。

沒想到啊!平時不吭不哈的,竟然還有這本事,不過這就是他們虐待人的理由,你自己養不活孩子怨別人嘍?

“田大叔要是這麽說的話,我就要和你好好說說了,田爺爺當初走的時候就怕你們虐待了他孫女,可是把什麽都告訴我和我爺爺了,當初給吳招娣接生的產婆說什麽來著?胎位不正,孩子在肚子裏憋久了,指定養不大,那個產婆是誰來著?好像是姓吳,和吳招娣還有點親戚關系吧?人家產婆都說養不活了,怎麽到你們這就成了田甜給克的?”

本來大家還有些猶疑,現在被林大有這麽一說,又都轉移了陣地,合著你家孩子本來就養不活,拿別人家孩子撒氣呢?這你們兩口子就過分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小天使們這麽給力,我很欣慰啊!看來不用擔心上不了鞭腿了,正貪心的想要更多,想排名靠前點……

☆、斷絕

自從田大柱痛心疾首的說了原因之後,吳招娣就坐在地上掩面抽泣,那樣子比剛才嚎啕大哭的時候,可憐多了,大家也都挺同情他們。

結果林大有後面的話一出口,不用擡頭,她也知道,大家肯定又都倒戈了,她心裏暗恨村裏這群八婆,卻又不得不辯解,否則不知道她們要怎麽編排她呢!

“你個小孩子家家的,知道些什麽?我們家老公公鬼迷了心竅,把那丫頭當個寶貝,知道我們夫妻不待見她,可不得為她想點後路嗎?”

意思是老人家臨終前的話,都是胡說的,是“善意”的謊言?這下大家都不說話了。

在當地有種說法叫,惡人死前有善言,更何況田家老爺子那麽個好人,出名的老革 命老紅軍,臨終前為了孫女的幸福,說點謊話也是可以理解的?

這下大家被他們兩個人給折騰的,都不知道到底該相信誰了。這一出出的,跟唱大戲似的,不到最後不知道結局的。

“吳招娣你好意思這麽說?你敢磕頭發誓,說你閨女如果沒有田甜,肯定能養活?她要不是早夭的命,田甜如果真是命硬克人,這麽些年你為啥要留著她?為啥不把人送走?田爺爺再怎麽寵愛田甜,你因為這個原因偷偷給人送走,他還能怎麽著你?”

林大有看她唱做俱佳的模樣,真是惡心的想吐,怎麽會有這麽惡心的女人在村裏?竟然還是田甜她娘,真是要人命,今天非把她的名聲給折騰臭了不可。

“哦,我知道了,如果這麽隨你的話。田甜真的命硬你還留著她,是知道怎麽破解她的命格?或者是為了貪圖她身上的東西?我記得田爺爺說過,田甜的親爺爺是他的老上司,大首長,你們不會是還想著最後落下什麽好處來吧?這一分錢不出不說,沒養過人家孩子一天,還整天虐待人家,竟然還想要好處?這臉皮也是夠厚了,我都不好意思替你們說出來。”

大家都貪財,都想要生活過的好點,這無可厚非。村裏很多人家都是閨女當牛做馬的養大,然後換彩禮給兄弟結婚的,也算是賺了一筆女兒的錢。

但聽了林大有的話,尤其是看見田大柱不自在的低頭,吳招娣恨的咬牙切齒說你胡說的時候,俱是一片唏噓。

原來如此啊!這田大柱夫妻怎麽也不像是吃的了虧的人,原來是在這等著呢,眼光可是夠長遠的,十幾年前就想著占便宜呢!

這會兒已經是七七年春天了,國家的形式已經開始好轉,甚至有人已經被平反了,田甜家裏人既然是老首長,那就很可能重新翻盤的,當初可能也是走投無路了才把孩子送來的吧?

想到這裏,大家基本上已經把這件事情給定性了,不管真像到底是什麽,群眾們願意相信的才叫事實,吳招娣夫妻什麽都不用說了,大家已經給他們打上投機鉆營還不善待人家閨女的了,這樣不道德的事情受到了全體村民的鄙視,在以後的日子裏就可以顯現出來,最起碼田家大兒子田家寶的婚事,就不會有那麽順利了。

但相應的,雖然大家都知道了田甜可能有一個當大官的爺爺,但她的名聲還是壞了。畢竟對於沒一個怕死的人來說,命硬克人,都是會讓人避如蛇蠍的,起碼大家不會再親近她了,閑言碎語也會不少。

這些都是以後的事情了,因為林大有的極力相爭,最終村長決定,田大柱吳招娣夫妻,既然不是田甜的親生父母,現在又把人打成這樣,完全可以用故意傷人罪扭送大隊,但看在他們到底是田甜的養父母,可以考慮酌情處理。

但這個酌情也是有前提的,那就是要他們宣布和田甜斷絕親屬關系,反正田甜的戶口本來就是和田爺爺上在一起的,連戶口都不用改了,以後只當陌路人就好,田甜這一次顯些喪命,也算報了他們家的“養育之恩”了。

對於這樣的要求,吳招娣自然是不可能同意的,死老頭子好不容易把人給養到這麽大,又是吃飯穿衣又讀書的,花了他們多少錢?這眼看著老頭子沒了,田甜也大了,可以找婆家了。

她都已經想好了,那丫頭模樣好,可以找個殷實的人家,到時候彩禮要的多點,就夠給家寶娶個好媳婦了。

現在林大有竟然敢就著這個借口,讓她對田甜撒手,以後和他們沒有關系了,連未知的有錢家人也都沒了,她怎麽可能同意?

“林大有,你就是個二流子,活著完全是給你爺爺丟臉,你有啥權利要求我們不要自己閨女?沒了爹娘她一個小姑娘家以後怎麽過?難不成還能和你一起搭夥不成?她就算是個掃把星,也不是你小子能夠配的起的,也不撒泡尿照照,看看你的德行,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大家都被她這話給說的笑了起來,農村兒女不在意你說話粗糙,但林大有在他們看來,也確實不是個值得托付閨女的人家,最起碼在這點上,吳招娣還是能和村裏的婦人們達成共鳴的。

畢竟林大有無親無故不說,肯定是個命硬的,但自己又不踏實,整天游手好閑,就知道這裏逛逛那裏跑跑,整天在村裏看不到半個人影,那公分,一個壯小夥還沒個女人掙的多,也是丟人。

林大有卻不管吳招娣怎麽損他,目的只有一個,堅持不松口,就要他們和田甜斷絕關系,不然他就是隊上,去縣裏告他們故意殺人。

吳招娣被他油鹽不進的樣子給氣壞了,但又怕他這個混不吝的,真去告她,只得勉強同意了,並由村長寫了契書,做了公正。

但他們並不擔心,因為田甜那個傻妞,一直和林大有不對付,肯定不會同意他的做法,等她醒了,自然還是會回到他們家,做他們的“乖女兒”。

作者有話要說: 為什麽沒有小天使和我說話?我需要愛的鼓勵啊!

☆、不當軍嫂

於是就在田甜還在昏迷著,什麽都不知道的時候,她這一世最大的麻煩,田家父母就被林大有。給解決了。

不得不說,若是前世的田甜,自然會對林大有這樣的做法恨極了的,但換成現在這個經歷了十年的田甜,可就不一定了。

田甜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腦袋還在霍霍的疼的厲害,她的腦子停頓了半晌,才想起剛剛發生的事情。

自己似乎從盛夏回到了寒冬,從婆家回到了娘家,甚至見到了年輕了十來歲的娘,後來莫名的腦袋一疼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想想現在還在疼的腦袋,田甜覺的似乎一切還挺真實,看看周圍的環境,明顯是在一家小診所裏,這讓她不禁開始懷疑起自己來,難道她的腦子壞掉了?怎麽竟想些不著邊際的事情?

直到此時此刻,她也沒有意識到自己重生了,只生活到八十年代的她,也不知道什麽叫做重生。

“田家丫頭醒了?怎麽樣,頭還疼不疼?”

這會兒早就已經過了早飯時間,大家都該散的散,該吃飯的吃飯去了,這樣和自己無關的事情,也只能被當做茶餘飯後的談資而已,並不能受到足夠的重視,既然田甜已經沒事了,沒人會留在衛生所守著她的。

林大有因為想起了自己還有幾只兔子山雞沒有處理,就扔在家裏的院子裏,雖然用草繩綁著翅膀和腿呢,但院墻太低,不知道會不會被路過的哪個毛孩子給順走。再說了現在吳招娣夫妻肯定恨透了自己,看見他院子裏的東西,誰知道會不會偷偷的據為己有?

雖然總共也就一只兔子兩只野雞,不值什麽錢,但好歹能夠給田甜多做幾頓肉,吃著補補那顆生銹了的腦袋,省的她醒了又過來埋怨他多管閑事。

所以田甜醒了的時候,就連林大有也不在了,只有劉醫生留在診所外堂,覺得她是時候該醒了,這才進來看看,果然就看到小姑娘睜著雙迷蒙的大眼睛,滿臉的不知所措。

即使見慣了鮮血和生死,他還是覺得自己的心也有柔軟的時候,為這個可憐的小姑娘。

想起她那對糟心的父母,也不知道以後要怎麽辦,一個小姑娘家的,離了父母很多事情都是不好辦的,就連最基本的住房問題,如果田家不讓她回家的話,她也是沒辦法的。

而剛剛醒來就看見了劉醫生的田甜,更是一臉的懵逼,作為他們村裏唯一的一位醫生,她自然是認識劉醫生的。

可是他不是已經被調去省城了嗎?據說已經在大醫院當了院長,怎麽會在這裏?這樣簡陋的條件,明顯還是在村裏的時候,而且劉醫生也很年輕,看上去比他當初離開的時候還要年輕。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為什麽一覺醒來一切都不一樣了,見她娘和劉醫生的年齡都對不上了,但她知道,這一切的不正常,她都應該視若無睹,然後慢慢的一個人考證,否則很可能會被帶進精神病院的。

自從前年鎮上開了一家精神病院之後,已經有不少病患被送進去了,據說那些人很多都是會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才被送進去的,她怕自己也會進去。

她雖然不聰明,但最起碼知道,要順應環境,才能過的更好。

“謝謝你劉醫生,我已經沒什麽事了,就是頭還有些疼,不知道我剛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一番話說的條理清晰,加上她的聲音甜糯,讓人聽著就有種無助的感覺,這再一次讓劉醫生對她升起無限同情,他簡單的把早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末了又加了幾句。

“你也別多心,大有那孩子還是太沖動了,就算你爹娘不是親生的,好歹養育之恩不能忘,你以後還要在他們院子裏生活,可別把關系弄的太僵,就是以後結婚了,逢年過節的也別忘了給提點東西瞧瞧他們。”

田甜聽了真是有些發懵的,這都什麽和什麽?她爹娘怎麽就不是親生的了?而且林大有不是已經定居京都了嗎?怎麽也還在村裏?聽劉醫生的意思,似乎她真的還是個沒結婚的小姑娘一樣。

等到劉醫生讓她好好休息,離開了病床之後,她擡起手放在嘴巴裏輕輕咬了一口,疼痛並不是假的,頭上也還霍霍的疼著。

現在的事情是真實發生的,眼前的手掌雖然已經有些粗糙,但卻還是白嫩修長,一點也不像自己的手。

自從嫁進鐘家之後,所有的活計都是她幹不說,本來就在兩年農活中磨粗了的雙手,更是因為小姑的惡作劇,而變得面目全非,一片片的燒傷疤痕扭曲在手背上。

哪裏像現在一樣,這雙熟悉又陌生的手,明顯是屬於她年輕時候的,那時候她還沒有出嫁,剛剛從爺爺的嬌養中走出來,開始累死累活的掙公分。

可是怎麽可能呢?她不過是睡了一覺而已,怎麽全世界就變了個樣呢?而且她爹娘竟然不是親生的,那她為了爹娘的盤剝,而在鐘家受的那些苦,又成什麽了?

可是眼前發生的事情是如此的真實,讓她想要不信都不行,最起碼她的身子她的手,就已經變了樣。

這不禁讓她開始期待,或許這一切都是真的,她變得年輕了,或者說,她回到了自己年輕的時候。

不管是借屍還魂,還是孤魂附身,那也都是她自己,她並不覺得害怕,反而有種異樣的興奮。

真好,她回到過去了,真好,她的爹娘不是親生的,真好,她還沒有嫁進鐘家。

這一世,她一定聽從爺爺的話,好好過自己的日子,不再在乎所謂的“血緣親情”,也不再嫁進鐘家,嫁給鐘國。

爺爺是好人,軍人也是好的,可是她和鐘國沒緣分,和軍人沒緣分,這輩子,她要好好為自己活一次,考個好大學,找個老實的男人,再不嫁軍人,再不當軍嫂。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大家,今天孩子鬧人耽誤了一會兒。

☆、沒鹽

田甜自己待了沒一會兒,剛把思緒理清楚,林大有就端著飯缸過來了。

他一進來,田甜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肉香味,很顯然,林大有的飯缸裏肯定裝的是肉湯。

“醒了就把飯給吃了,傻乎乎的,別人打你你不知道躲啊?就站著讓人打?”

林大有看見她,先是有一瞬間的驚喜,然後臉就拉下來了。

經歷了那麽多,田甜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傻姑娘了,她知道林大有並不是討厭她,對她態度不好,是因為恨鐵不成鋼。

後來即使他定居都城,還記得回來看她過的好不好,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爺爺,因為爺爺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因為林爺爺和爺爺是老戰友,所以他也要對她好。

虧的她還一直以為林大有討厭她,每次看到她都是惡聲惡氣的,現在想想,也是好笑,可能是他不會表達自己?不知道怎麽和她說話?

“我當時背對著她,沒看見,下次肯定會小心點的,你就不要生氣了。”

可能是太久沒有碰到對她好的人了,知道林大有是真的對她好,就不自覺的在他面前放松了下來。連她自己都沒有註意到,她的語氣輕軟,聲音甜膩,像是在撒嬌一樣。林大有第一次被她這麽對待,有些不知所措,羞的耳朵根子都紅了起來。

田甜並沒有註意到他的變化,直接接過了他手裏的飯缸打開,準備開始吃飯了,肚子早就已經咕咕叫了,她確實也已經餓了,也不和他客氣。

不過剛一打開飯缸,她就傻眼了。

只見碩大的飯缸裏,竟然只有一缸清澈的“水”,雖然上邊飄著點油花,但那也不能改變它是水的事實。

用力的聞了一下,確實有肉味沒錯,那肉呢?這就是傳說中的肉湯?

林大有被她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渾身不自在。但他抓到獵物,不是偷偷的賣了,就是自己烤著吃點,哪裏煮過湯?而且時間不夠,雞肉硬邦邦的還沒熟,時間已經不早了,他估摸著她也該醒了,只能先舀點湯來給她墊墊。

“大爺我辛辛苦苦為你忙了一早上,自己都還沒吃呢就給你送來了,你敢嫌棄試試?總比你在家喝的野菜湯好多了。”

田甜看他一言不合就暴躁,並沒有生氣,反而還露出些懷念來。她怎麽會嫌棄呢!她高興還來不及,終於又有人關心她了。

年輕的時候和林大有處不到一起,總覺得他不喜歡自己,還總是諷刺自己,後來事實證明,這世上大概也就只有林大有是真心對自己好的了,他只是不善於表達自己而已。

感覺到飯缸裏的湯已經不燙了,她感動的端起來,輕輕的喝了一小口,卻驀地瞪大了眼睛,在林大有的瞪視中緩緩的咽下去了。

“我現在還不餓,先放著吧,等會兒再喝。”

田甜假裝鎮定的把飯缸放下,平靜的對著林大有說。她怕自己再喝會忍不住吐出來,傷了他的心,再怎麽說,也是人家辛苦做出來的。

“得了吧,我還不知道你?是不是嫌沒鹽不好喝?你現在不能吃鹽,忍著吧!都是林爺爺慣得你,這不吃那不吃的,在吳招娣面前怎麽不知道說?野菜湯不還是照樣喝的歡?我這好歹還有點肉味呢!”

田甜被林大有這一通諷刺,也有些不好意思,她不是沒受過苦的小姑娘,自然能忍著把一碗沒鹽的雞湯喝完,可是誰說她現在不能吃鹽的?

“我剛剛留了那麽多血,不是應該吃點鹽補補嗎?誰和你說不能吃鹽的?”

林大有聽了她的話有些猶豫,好像有點道理哈?血是鹹的,裏邊應該含有鹽分,可是不是說受傷了要飲食清淡嗎?

田甜對於他的無知有些無語,沒想到未來的林大老板竟然也有這樣的時候,哪裏有後來的半點風采?

“醫生說的飲食清淡是不讓吃大魚大肉,太鹹太辣,沒說不讓吃鹽啊!正好劉醫生來了,你問問他,我現在能不能吃鹽?”

劉醫生剛剛掀開門簾進來,聽到田甜的話有些莫名,單還是認真的給他們科普,生病期間,受傷期間,都是可以吃鹽的,只是註意點別吃太油膩的東西就行了。

田甜聽了他的話,頓時松了口氣,終於不用喝這沒鹽的雞湯開,真多還沒有白開水好喝,進了嘴巴裏就直犯惡心的。

林大有看她這逃過一劫的樣子很不順眼,故意在旁邊唉聲嘆氣。

“其實我沒放鹽的另一個原因是,我們家沒有鹽了,吳招娣他們已經和你斷絕了關系,肯定是不會給你鹽用的,我覺得你還是應該先把這碗湯喝了再說。”

田甜聽了,這才開始糾結起來,這頓勉強喝了也就是了,她也不是什麽嬌氣的人,可是以後怎麽辦?她可是沒有私房的人,不說飯菜,以後真的要連鹽都吃不起了怎麽辦?

她覺得自己現在的首要條件就是趕緊把口糧掙出來。沒有口糧她會餓死的吧?沒有人會借給她糧食吃的。

這麽想著,她把可憐巴巴的眼神望向林大有,這個經常在山上打獵的人,應該可以先教她怎麽打獵吧?

她雖然沒有私房錢,但聽大家得意思,爺爺剛去世沒多久,她應該還有不少零花錢的,倒是可以先買點米糧去。

林大有被她閃亮的眼睛看著,有些羞赧,恨恨的瞪了她一眼。

“現在是春天,不是捕捉獵物的時候,你死了那條心吧!”

啊!原來把話說出來了啊!真是不小心,不過從這句話裏,她終於知道開她想要的答案,原來現在是春天,爺爺死後的半年,她還是有不少沒花完的零花錢的。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之前好像少發了一段,現在換了

☆、心想事成

田甜最終也沒有喝沒鹽的湯,因為劉醫生從自己家的鹽罐裏抓了點給她。

林大有見不得她小人得志的模樣,冷哼了聲,就轉身回家了,他要趕緊回去看著點鍋,可別燒焦了。

田甜其實覺得自己沒什麽事情了,後腦被開瓢,除了流了點血,疼了點之外,就沒有任何事情了。

但是考慮到她的身世剛剛曝光,吳招娣肯定對她沒什麽好臉色,她現在身體虛弱,又剛剛回到現在這個時候,還有些弄不清楚情況,所以並沒有想現在就回家。

根據林大有和劉醫生提供的消息,她約莫有些明白了現在的處境,自己確實是回到了從前,變成了年輕時候的自己。

可是到底是怎麽回事,她卻說不明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突然又回去了,而且她不是田家的孩子,之前二十多年她竟然都不知道,也沒人告訴她,甚至是林大有也從來沒有和自己說過。

現在想想,可能是因為她早上腦子混亂,沒有及時起床幹活,導致吳招娣發怒,進而一個樹疙瘩打破了她的頭,這才把事情鬧大,讓林大有忍無可忍,說出了真相。

其實知道吳招娣不是她娘,田大柱也不是她爹後,田甜真的松了口氣,這樣以後她再面對他們,才有了底氣,不會讓他們牽著鼻子走了。

想想前世,姑且稱之為前世吧!想想前世知道她成了大學生的媳婦兒後,甚至知道鐘國成了團長之後,田家夫妻對她的壓榨,她就不寒而栗。

怪只怪她太過包子,不知道反抗,當初不能說鐘國對她不好,他雖然不善言辭,和她說不到一起去,但是工資和補貼什麽的,都是給她收著的。

是她耳根子軟,因為吳招娣夫妻的哭訴,因為唐家寶的各種訴苦,一次又一次的把錢給他們,使得他們越來越貪婪,最後惹的婆婆和小姑他們厭惡。

其實想想,貪婪本來就是人之本性,當初她沒有和鐘國結婚的時候,他的各種補貼都是交給家裏的,那自然是婆婆小姑小叔甚至下一代的孩子們都有份的,後來他們結婚了,這額外的財富就突然沒有開了,他們心裏肯定不是滋味。

更何況這錢他們自己得不到也就算了,田甜還拿著他們兒子/哥哥的血汗錢養娘家,看著田家花著他們家的錢,日子越過越滋潤,是誰都不能忍的,所以他們自然也就越來越看田甜不順眼。

可能真的是死過一回的人了,也可能是又從新回到了一切還沒開始的時候,田甜反而一切都想通了。

其實上輩子也不能說都是別人的錯,她的錯也不小,可是不管怎樣,她得給自己找一個借口,一個遠離田家,遠離吳招娣,遠離鐘家,遠離鐘國的借口。

就算她也有錯,可是事實證明,她和鐘家過不長久,田家一家子都是吸血鬼,她都要遠離。

想通了這些,田甜也就不再胡思亂想,不再在意之前的事情,她現在要做的,是盡量養活好自己,等到時機到了,賺很多很多的錢,考上最好的大學,再不讓別人有瞧不起她的機會。

心態好了,田甜就開始思考起自己現在的處境來,現在是七六年,是國家最為動蕩的一年,多為領導人的先後逝世,讓整個民族都處於悲傷恐慌之中,多虧了鄧先生力挽狂瀾,才讓國家穩定下來,

直到七七年,才會恢覆高考,七八年改革開放。

現這一年多的時間,她要怎麽養活自己,才能順利考上大學,上學去呢?

如果能有很多糧食就好了,反正除了吃喝,她也用不了什麽錢,只要堅持到考上大學,國家就會有補助,以後形勢越來越好,她就能做點小生意什麽的,賺錢讓自己過的更好了。

剛想到這裏,她就嚇了一大跳,因為床上突兀的冒出來一袋糧食。

為什麽知道是糧食呢,因為這重量壓的她腿都疼了,編織袋上還能映出裏面東西的輪廓來,她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是一袋子糧食,而且不是大米就是小麥。

這樣突然冒出來的東西,讓她一下子緊張起來,她的手指顫了顫,最終還是摸了上去。

手上的觸感清楚的告訴她,這就是一袋子糧食,即使隔著編織袋,她也能確定,鼻間已經有了小麥特有的香味,她深深的吸了口氣,拍拍跳的略快的心臟,不知道到底怎麽回事兒。

可能是奇異的事情見多了,畢竟她都能回到從前了,突然出現一袋子小麥,似乎也就不是什麽怪異的事情了。

可是根本就不是這樣的好嘛?田甜努力讓自己的呼吸平穩下來,卻根本沒有用處,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即使見了這麽多糧食,她也依然開心不起來,劉醫生和林大有隨時都可能過來她到時候要怎麽解釋這突然多出來的東西?

它到底是怎麽出現的來著?剛剛她好像在想,如果有很多糧食就好了?

是這樣沒錯,所以只要她想,糧食自己就出現了?那它怎麽收回去?能收回去嗎?

她的眼鏡緊緊的盯著那袋子小麥,嘴裏默念著回去回去,消失消失,奇跡出現了,田甜眼睜睜的看著裝滿小麥的袋子突然消失,腿上的重量也完全沒有了。

她不相信的用手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小麥去了哪裏?還會再來嘛?

剛一這麽想,剛才消失了的那袋子小麥,再次出現在了她的腿上,感覺到腿上突然增加的重量,田甜激動的雙唇顫抖,不知道該說什麽。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真的是老天眷顧嗎?可是為什麽非要眷顧她?不僅讓她回到從前,回到一切都還沒有發生的時候,還給了她這麽一個心想事成的本事?

作者有話要說: 一天漲了三個收藏,真是件令人悲傷的事情!:(光看不收藏不是耍流氓嗎?

☆、好多糧食

就在田甜驚喜交加的時候,隔著門簾,外邊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她也顧不得想什麽了,忙小聲的說著“消失”。

那袋麥子如同她想的那樣,突然就消失了,看著自己空空的雙腿,田甜松了口氣,有些事情是萬萬不能讓別人知道的。

進來的是劉醫生,看見田甜就坐在床上,也不知道躺下來歇息一會兒,對於這個“老實”的姑娘,他也是可憐同情至極,但這世道,誰都不容易,別人的可憐同情,並不能當飯吃的,一切還要靠自己。

“田甜,我家裏有點事,得先離開一會兒,你自己一個人在這沒事吧?”

田甜知道,他的話雖然是以問句結尾的,但確是陳述句,他只是告訴自己一個事實,並沒有征求自己同意的意思,所以她調整好自己的情緒之後,微笑的同意他的話。

“沒事的劉大夫,你有事就先回去吧!我這也沒什麽事情了,等我歇會兒有力氣了,就自己回家了。”

如果那個家還能讓她住的話。

劉大夫看她乖巧的樣子,又添了一層心疼,多好的孩子啊!怎麽就有這麽可憐的身世,有那麽對爹娘啊!

但對此,他也是無可奈何的,家裏有一家老小需要他養著呢!可沒有多餘的精力管別人。

“那我就先走了,下午如果沒有病人的話,我就不過來了,你走的時候直接鎖了門就好。”

田甜再次乖巧的應下,說自己一定會把門鎖好的,不會讓診所的東西給丟了。

“哈,這個倒沒什麽可丟的,總共也沒多少東西,有人偷了也不知道怎麽用,我就怕有熊孩子過來搗亂,你記得鎖好門就好。”

田甜和他道了再見,劉醫生就走了。

就剩下自己一個人,田甜突然覺得有些過份安靜了。她這會兒也不敢再次嘗試自己那“心想事成”的能力了,診所這種公共性很強的地方,隨時都可能有人進來,萬一被人撞破了可不好。

但弄不清楚情況,她又心癢癢的難受,反正她也沒什麽事情了,重要的是補充營養,多補補血,所以她就決定現在就回家去。

至於之前擔心吳招娣找她的事,現在想想,剛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她的臉都丟到全村皆知了,可能不會再找她的麻煩了?這樣她就可以好好在自己屋裏研究一下了,對於自己特殊的能力,她真是害怕又激動著的,如果沒有什麽影響的話,她以後就不用擔心會餓肚子了。

慢慢的下了床,在屋裏轉悠了幾步,雖然有些無力,頭也有些疼,但走的慢點,也並沒有頭暈的事情發生,所以她就出了病房,到了診所外邊,用銅鎖把門鎖上,就緩步向家裏走去了。

診所雖然離她家裏不遠,但也有一二百米的距離,走路總要一兩分鐘的,更何況她渾身無力,稍微走的快點又頭疼的厲害,所以自然就又慢了一點,就那麽一小段的路程,她足足走了有四五分鐘。

索性正是半上午大概十點來鐘的樣子,路上並沒有碰到任何人,她慢慢的挪回了家裏。

路上還擔心在家裏碰見了吳招娣他們要怎麽辦,現在好了,家裏一個人沒有,田甜這才想起來,現在是春天,人們還是要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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